那里有巍巍的喜马拉雅山,雄伟的珠穆朗玛峰,滔滔的雅鲁藏布江,辽阔的藏北草原。为了祖国安宁,边疆稳定,繁荣昌盛。一代又一代热血青年参军入伍来到雪域高原,把青春年华奉献给了这里,忠诚守护着祖国的边防线岁,我们一大批四川省富顺县热血男儿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,应征入伍。分别是代寺镇和狮市镇115人去部队。新兵启程那天,战友们身穿新军装,胸挂大红花,背着背包,提着行李,整齐列队,个个精神抖擞,告别家乡,怀着保家卫国的远大理想奔赴部队。我们两个镇的新兵在隆昌火车站乘坐火车,去日喀则军分区在成都市龙泉驿区新兵部队集训。我们的接兵部队是驻日喀则市某团新兵十连,在成都集训时,被分到驻定日县边防某团新兵二连。当年新兵连战友来自陕西省镇巴县、泾阳县,贵州省赫樟县,四川省富顺县、都江堰区,重庆市江津区、永川区、铜梁区、春节县、巴县等地。新兵集训半年时间,主要进行队列训练,内务条例和教育,使新兵明白参军为了谁,懂得当兵的深刻道理,由适龄青年成为一名部队战士。
80年代初,没有通火车,进藏只有两条公路,一条川藏线、另外一条青藏线。川藏线道路艰险,地质结构复杂,泥土松散,弯道多、道路窄、坡陡,大部分都是沿着江边走,有飞石往下滚,不小心将会车毁人亡,还容易发生泥石流。另外要翻越二郞山和折多山、米拉山等大小雪山10多座,平均海拔4000多米,有的地方道路终年积雪,车辆打滑严重,时常出现翻车现象,被人们称为“死亡公路”。内地汽车部队为给部队运送物资,不知多少官兵把宝贵的生命永远留在这里。
部队运送新兵进藏通常都是走青藏线多公里,青藏线多公里,但青藏线道路开阔,地势平坦,比较好走。
新兵进藏都在第二年4月份,那时候冰雪融化,天气转暖,高原反应较小,气候适应快。我们是在4月初进藏,从成都乘坐专列闷罐火车前往青海省的格尔木市。闷罐火车上没有专门座椅,只能坐在背包上。睡觉时,就把被子铺在车上睡。对我们农村娃儿来说,没有哪个坐过闷罐火车。第一天坐车感觉新鲜,战友们谈笑风生,拉家常,谈理想,讲述当兵的感受。第二天大家身体觉得有些疲倦,很少有战友在列车上说话了,基本上都在睡觉。当列车翻越秦岭山脉后,气温发生较大变化,四川穿两件衣服就行了,进入陕西省境内却要加衣服,不然就要冷,大家都把绒衣穿上。列车到达宝鸡站,战友们下车排着整齐的队伍,数着番号去军供站就餐。在沿途就餐,都是百味的菜,没有放辣椒,一个个都喊吃不饱,接兵干部看到这个情况后,鼓励大家要多吃,并说:“部队是一个大学校,作为军人适应能力一定要强,不管在北方当兵,还是在南方,都要适应当地生活习惯”。通过接兵干部做思想工作,大家逐渐多吃饭了。对个别有病的,单独做病号饭。
整整坐了6天火车,达到格尔木市,格尔木市是青海省第二大城市,属于高原地区,海拔2652米,是通往的交通大通道,我们要从格尔木市坐解放牌大车到,路程1200多公里,途经地方都是海拔4000米以上,环境艰苦,气候恶劣。接兵干部再三告诉我们,进入高原地区,少活动,多休息,减少高原反应;注意多喝水,不要感冒,防止得高原肺水肿。我们全副武装,头戴皮帽、身穿皮大衣,脚穿毛皮鞋,手戴皮手套。离开格尔木当天,大家早上6点半起床吃早饭。6点多在内地天都亮了,在高原是一片漆黑,战友们借助灯光上车,风尘仆仆赶路,中午1点多到达到离开格尔木往拉萨第一个兵站纳赤台吃午饭,当晚住宿纳赤台兵站。
民间有:上了五道梁,哭爹又喊娘。从格尔木到五道梁海拔明显爬升,从沱沱河一路向西,开始翻越唐古拉山脉,坡度缓缓上升,拐了一个又一个弯,很多战友从五道梁开始就有高原反应。一路上,茫茫雪山,荒凉的土地,戈壁沙漠,走几十公里看不见一个人。公路坑洼不平,尘土飞扬,风沙弥漫。有一段路比较烂,坑洼颠簸厉害。战友们用手紧紧拉着车箱门。解放牌大车密封差,虽然车箱用蓬布盖着,汽车跑起来灰尘仍然很大,坐一天车身上沾满灰尘,只看见两个眼睛转。
当我们在沱沱兵站,沱沱河地处三江源地区,海拔4533米,是长江的源头,到处雪山冰峰,天气寒冷,风比较大。兵站居住的地方是一个风口,我们下车后沙吹得眼睛都看不见,赶紧把眼镜戴上。沙子吹在脸上难受,把皮帽两边耳朵放下把脸遮上。在就餐时,看到兵站炊事员端出来饭菜热气蒸蒸,一会儿就凉了,馒头吃起都是硬的,接兵干部叫大家抓紧吃饭。兵站的房屋全是铁皮房,夜晚听见风把铁皮房吹得哗啦啦,很难入睡。
在翻越海拔5331米的唐古拉山时,这里是青海省与分界线,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,气候更加恶劣,天公不作美,下起大雪,道路积雪严重,我们坐的大车车轮全部套防滑链,防止汽车打滑。为确保道路畅通安全,用推土机推雪,道班工人用铁锹铲雪,安排有开道车开道,我们的车慢慢向前开。有100多米远的地方,坡度陡,我们的车实在爬不动,大家只好下来步行,风把雪吹到脸上像刀割一样,身上穿的衣服多,走起路笨重。高原缺氧,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,我们坚持走。翻越唐古拉山,我们的车走了5个多小时。
我们离开格尔木第7天,来到安多兵站,海拔4800米,气候非常恶劣,环境艰苦,年平均气温零下3度至零下4度,最低气温零下36度,大气含量不足海平面的50%。许多战友都有严重的高原反应,出现头疼、胸闷、心慌、呼吸困难、恶心呕吐等症状。医生及时给战友们看病,先后12个战友输氧,缓解高原反应。对2名战友高原反应特别大的,送到医院治疗。因气候干燥,部分战友流鼻血,医生就给他们处理。
我们来到那曲,平均海拔4400米以上,那曲北部属唐古拉山区域,系典型的高原山川地形,呈不规则椭圆形。东部属高原山地,地势呈自西北向东南倾斜状,海拔渐次降低。南部属藏北高原与藏东高山峡谷交汇地带,属高原丘陵。藏北高原是气候条件最恶劣的地区之一,是典型的亚寒带气候区。但这里有肥沃的藏北草原,我们看见一群一群的牛羊在无垠的草原上恣意地晃来晃去,时而抬头观察,时而低头吃草。战友们都说:“藏北草原非常壮观,景色不错”。大家看到藏北草原心情好得多了,高原反应减少许多。
从格尔木市到日喀则军分区,我们坐车11天,沿途经过10个兵站,一路上十分辛苦。日喀则,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,青藏高原西南部,西衔阿里市、北靠那曲市、东邻拉萨市与山南市,与尼泊尔、不丹、印度等国接壤,边境线米以上,是第二大城市,管辖18个县市。我们到达日喀则军分区当天下午,军分区司令员专门看望我们,鼓励大家安心部队服役,苦练杀敌本领,站好岗,放好哨,多立功受奖,守好祖国的边防线。
在日喀则军分区住了一晚上,我们第二天坐车到远离日喀则军分区270公里的珠穆朗玛峰脚下边防某团四连,这就是我们的部队。下午4点多达到连队时,罗指导员组织部队在营房大门口欢迎我们,老兵们帮我们搬行李到宿舍,为我们铺床。战友们洗涮完后,连队各排排长领着我们在食堂就餐,班长给我们介绍部队情况,连队医生带着卫生员在各班排巡诊,大家感受到了部队大家庭的温暖。
连队海拔4200米,交通不便,离团部130公里,离县城40公里,都是泥沙路,经常车子陷在沙子里,人下车把车推起来。连队营房修建在山脚下,吃水全是雪山上融化的冰水,受珠穆朗玛峰气候的影响,气候十分寒冷,一年四季穿棉袄。吃的菜全部是在内地压成一块块的干菜,长期吃“老三样”,粉条、花生米、海带,存放的时间长。连队没有电,照明用油灯和蜡烛,取暖用柴火和牛粪,信件和报纸团里有车来捎来,没有车来时,战友们步行几个小时到县城取。看到战友们的脸被强烈的高原紫外线照射得像猪肝色,嘴唇裂口,手冻得红红的。虽然这里条件非常艰苦,气候恶劣,但战友们从来不叫苦叫累,发扬 “特别能吃苦、特别能战斗、特别能忍耐、特别能团结、特别能奉献”的老精神,大家精神面貌很好,全身心投入到学习、军事训练、边境巡逻当中。
:笔名高原,曾在高原部队和四川省军区部队服役,当兵20多年,长期从事军队宣传工作,先后采写《乃堆拉之歌》《五百里云和月》《在喜马拉雅南麓》《同在国门下》《雪莲,在喜马拉雅盛开》《战斗在“地球第三极”》等文学作品、及新闻稿件2000多篇,分别被《新华社》《人民日报》《光明日报》《解放军报》中央人民广播电台、《战旗报》《西南民兵》《日报》等报刊杂志采用,多篇稿件获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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